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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李花

☆钱丽丽（安徽省）

红叶李是很常见的景观树，自然它的花也很常见。每年3~4月间，只一声春雷召唤，便次第开放。这几天，小区里、道路旁，红叶李树都开满了花，一朵挨着一朵，从树干一直开到树梢枝末；一簇挤着一簇，每一棵树上都挤满了花，看着都担心它们是否能透得过气来。有的花好不容易从花隙间探出脑袋，也只能斜侧着身子；有的花为了让出空间，使劲地伸长了脖子往外拉；有的花蜷缩着身子，在层叠错落中寻得一席之地。没有叶子，全是扎根在枝枝干干上的花，一两夜就爆棚了，多像“嘭”的一声爆炸出的玉米花，散落一树。这花，不知是因为太多，还是长着长着就变色了，前两天看，还是粉粉的，即使一两朵看不出明显的粉色，至少纵观一棵树时，还是明显的粉红。而今天再看，竟说不清是粉还是白，既不像梨花那么白，又不像桃花那么粉，难道跟杏花一样“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即便颜色不如之前看时亮丽，仍不乏美韵，如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一棵树、两棵树、三棵树……一排树；一树花、两树花、三树花……一海花。从楼上俯视，看不出树的高矮，却只见花的繁茂；从树旁望之，看不出树的胖瘦，只见花的喧闹；从树根仰望，哇，莫不是要开到天上去。想到冰心说的“喷花的泉”，可不是，好一个“喷花的泉”，喷出了绚丽的画，喷来了武汉的春，喷美了中国的城，这不就是中国的红叶李花么？一说春光，似乎总会想到明媚，其实雨蒙蒙中，更显道风仙骨。花瓣总要零散飘落的，否则怎么证明风曾来过？一瓣、两瓣、三四瓣，一朵、两朵、三四朵……空中、树下、草地上，总有它们的影子，或尽情地舞动，或优雅地款款，或轻轻地仰躺，即使落下，也各有各的姿态。雨，如轻烟，如薄雾，这哪是下雨，还有比这更能称之为“浸润”的吗？树上的花，空中的花，地上的花，都在雨雾中吸吮着，不急不急，一切都刚刚好。拾起一朵，才能看清这红叶李花的样貌：五小瓣，个儿不大，色儿不艳。紫红的花梗，短而细，光滑有泽。紫红的花托，托起五片舌状紫红的花萼，小巧而精致。白嫩而纤细的花丝从花托中间排列开来，两圈花丝密集地交叉着，花丝顶端有毛发般粗细的褐点花药，这便是雄花蕊。被这两圈雄蕊包围在正中心的，是略短粗点的紫红花柱，加上黄色的柱头，构成了羞答答的雌蕊。五片胖椭圆形白色的花瓣，整齐地守卫着这生命的种子。花瓣边缘起起伏伏，我总怀疑那起伏的边缘是绽放时被挤的不整齐了，却又正好凑成了这普通而可爱的花。你单看一两朵，真的很不起眼。可是，它们却总能连成片，在一枝叉，在一树上，在一路旁，可了劲地挤满你的眼，不管是雨里，还是风中，总是一大片。风儿知道它们曾怎样的烂漫过，雨儿知道它们终究选择的归处——化作春泥更护叶。红叶李花，在的春天开的格外烂漫，开在厚厚的防护服里，开在频频示意的高速路囗，开在家家户户的小区门前……即使你不认识它，它也开在那里，一朵花开的投入，一簇花开的热烈，一树花开的顽强，哦，这就是中国的红叶李花。作者简介：中国当代散文精选

第三届《中国当代散文精选》篇征稿大赛

随着中国散文的繁荣与发展，新秀不断地涌现，为全面反映当代散文在繁荣社会主义文学事业方面作出的努力及贡献，集中展示当代散文家及散文创作的整体阵营和整体水平，继续推出新人、新作，壮大散文创作队伍，进一步推进当代散文的研讨、交流和发展，并用与时俱进的眼光去洞察和认识社会，激发广大散文作者用智慧和才华去肩负使命和重任。基于此，我们组织名人、名家，投入巨大的物力、财力，编纂《中国当代散文精选》篇卷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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