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题名全国报纸副刊散文一览无余2

★人民日报海外版旅游天地发表作者田瑛散文《高楼间的稻田》

★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作者李俏红散文《金华花木生》

★文汇报笔会副刊发表作者杨闻宇散文《重读李清照》

★天中晚报驿副刊发表作者李勤玲散文《醉在那山红叶》

★平顶山日报落凫副刊发表作者杨娥散文《镶嵌在石头里的故事》

★平顶山晚报副刊发表作者涂俊宏散文《乡思》

★三门峡日报今日渑池/仰韶发表作者吴天敏散文《走近曹端》

★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周文骞散文《广场上的爱国主义启蒙教育》

★羊城晚报花地副刊发表作者肖复兴散文《垂花门》

★开封日报艮岳副刊发表作者任崇喜散文《菊风吹过我的城池》

任崇喜/菊风吹过我的城池(散文)

这个上午,我面对着黑白影像,在寻觅着过往时光。

黑白影像,有鲜明的对比。面对它们,才会有白驹过隙之感。就如此刻,风敲开窗,冰丝般的凉扑面而来,方才知道夏日已远,临近的是一个季节的寒。

最先触目的,是年、年、年的禹王台公园菊会图片。这个城市的前三届菊会主会场,好像都在那里。

这座城市,与菊花结缘的历史久矣,再赘述一遍,纯属“文抄公”,也增长不了我知识的厚度。

第一张图片上,有“菊会诞生传佳话,市花扬名天下知”的字样;第二张图片上,有“暗香浮动满开封,今年花胜去年红”的字样;第三张图片上,有“牛年金秋菊竞放,俊采星驰逸兴飞”的字样。

我没有查阅当时的资料,不知是不是当时的宣传语,但有那个时代的蓬勃朝气。

我看到的,是人头攒动的场景。

那是看花的人。在大自然面前,人似乎是主角。但在这些花儿面前,人显露出自然的天性。这些不同姿态、不同色泽的菊,金黄、深紫、墨绿、浅紫、粉白、酱紫、复色……冲击着人们的视觉神经,热闹的它们,用闪动的光芒,把秋日的惆怅扫得无影无踪。

“香风十里动,听到风语,得到安宁”“花是静谧的诗,目光是流动的雨;两两相忘,诉说漫漫时空的短暂相遇”,或许才是与菊花对看的心情,也是我的感受。

“无人不道看花回”,看的是西京长安的桃花。这样的句子,也适宜观看东京汴梁的菊花。

案头菊,独头菊,雏菊,线菊,五头菊,九头菊,悬崖菊,盆景菊,墨菊,造型菊……这座城市的菊花,究竟有多少种,我说不清楚,只感觉到诗意摇曳,并非仅仅人淡如菊。

在满目的姹紫嫣红、浮金泻玉中,我写下了这样的句子:“流光溢彩,火焰般招摇芳菲,切割世俗的纤尘”“秋风颤动的微波里,每一次努力绽放,都是生命的一次抉择,至忧至喜,至疾至徐”“云端之上,掠过翻腾的世事笃定的寂寞,抱紧内心的斑斓和从容”……

寒露时节,“菊始黄华”。

这个时节,地面的晨露,透出晶莹的冷意。特别是清晨,惺忪的树木,凉凉的晨风,薄雾、阳光构成的梦幻,让人沉醉。

“秋风摇摇欲黄昏,梧桐树下听秋唱。”彰显生命力的野草,能够感受到露水的刺骨与冰凉,开始枯萎。寒露打湿早起的脚步,终结了秋虫的鸣唱,让夜晚安静起来。

就在这时,菊花灿然,开放在农历九月。“九”被称为“至数”,菊被赋予长寿的寓意。

这个城市的秋天,以一卷大美图景,走进我们的视野。

一年年的轮回,是有期的程序,也是无声的约定。

在翻阅的过程中,我看见,时间纵身一跃,留下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这个季节,秋风簌簌,节会的脚步越来越近,菊蕊盈枝,霜中争艳,似锦繁英,窗外的花香越来越浓,菊风吹得越来越强劲。

隔着三十多年的时光,听风看月,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花,深情地望着这个尘世,守着一座城的秘密,等着一座城的黎明,是何等的幸福。

赏心悦目谁家菊

浅秋的正午,阳光并不温柔可人。小巷的两边,树木依旧葱郁,这边的无花果粗枝大叶,那边的丝瓜葡萄架牵牵扯扯,中间矮的是紫叶李,叶子绿中染着红,透出一股活泼劲儿。

这样散漫的场景,在这座城市的旧街巷里,比比皆是。

在巷口,时尚店铺一个紧挨一个,潮流门牌头上的大字,闪着光泽,人们匆忙地进进出出。而在巷子里,锈迹斑斑的门牌前,人们会坐在百年老槐树下拉家常,享受着慢时光里的舒适。

有巷子,自然有庭院。门前栽植的花木舒展枝条,掩映着明黄红漆的院门。院门大多半开,一眼就能瞄到里面。刚刚洒过水的庭院,满目清朗,花木扶疏,阳光透过叶子,映照着斑驳的绿影,小狗小猫慵懒地卧在地上,房屋上稀疏的瓦松,述说着走远的陈年往事,一种宁静气息,在其间氤氲。

喜欢在巷子里行走,更喜欢的,或许还是那些草木。这些草木,普普通通,一如巷子里的人,在自己狭小的领地里,随遇而安,各安天命,分享着阳光和雨露。它们在城市的夹缝里扎根,按照时历的安排,踏着这里的节奏,不急不缓,在该开花时开花,该结果时结果,直至活出自己的模样。

就在这个季节,葳蕤的草木安静下来,连暗香袭来的桂花,在陪伴过中秋的月光之后,也开始打烊,转身化为月宫的寂寞,这个城市的市花——一种叫菊的植物开始登堂入室,在各家的庭院内外,鲜亮异常。

一簇簇菊花,燃亮在门楣,无论庭院的破旧与堂皇,自然,随性。风吹过时,它们会情不自禁地晃一下,再晃一下,那花瓣,在路人眼睛的余光里,惊艳无比,如同时光。

我家也有这样的院子,不过是旧楼房前,十几平方米而已。年过八十的母亲居住在那里,安度着自己的晚年。这个院落里,有石榴、花椒、桂花、木香,有芭蕉、月季、香叶、吊兰、天竺葵,甚至还有辣椒、红薯。这个季节,菊花为光彩的主角,花朵不大,如一个个灯盏,在城市逼仄的空间里燃亮,让人想起暗夜里星星点灯。

我常常回到那里,甚至会长久地望着它们。在这座城市,我已经度过几多光阴?仿佛只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很多年。那些花朵,在明明暗暗地提醒我,甚至敲打我。

有人夸张地说,这座城市,没有死胡同。确切地讲,不是没有,而是很少。因为相通,行走途中,常常在巷口张望。虽然在我的心目中,心跟着脚一起流浪,但更深的潜意识是,该怎样了解这座城市的立体面。

有了这样的意识,就有了抉择。事实上,这座城市的真实面目,街巷名字的由来以及其他,我并不清楚,更不知道,在岁月的长河里,它们究竟与多少人休戚与共、血脉相连,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往事,已被安放在这个小小的巷子里,成为漫漶墙砖的一部分。

往往,在侧面了解街巷故事背面之后,我不但不会有如释重负之感,反而更多的是莫名的敬畏,还有无端的忧伤。

“宅中有园,园中有屋,屋中有院,院中有树,树上见天,天中有月,不亦快哉!”这是林语堂的快事之一。梁思成也有言:“对于中国人来说,有了一个自己的院落,精神才算真正有了着落。”

然而,这种园子,对于许多生活在城市的人而言,无异于一种妄想。

在城市的边缘居住,许多个深夜,我会被车子摩擦路面的尖锐声响惊醒。不由自主地,我会起身,看一会儿远处的灯火,想它们究竟装饰了谁的梦境。

然后,倒下,继续夜眠。在梦里,用菊的一缕香气,缝补记忆。

★焦作晚报覃怀月副刊发表作者古保祥散文《一叶倾城》

★亳州晚报涡河副刊发表作者沈嘉柯散文《我们的孩子气》

★牛城晚报牛尾河副刊发表作者林英散文《行走在秋天里》

★天津日报满庭芳副刊发表作者普凡散文《麦里长河》

★重庆科技报巴渝文学发表作者周成芳散文《怀念花裙子》

★兰州日报兰山副刊发表作者蔡永平散文《童年的圆月》

★兰州晚报兰苑副刊发表作者张淑兰散文《南泥湾香茹面》

★南通日报江海文学发表作者汪益民散文《狐狸闪耀》

★江海晚报夜明珠副刊发表作者米拉散文《家在拉萨》

★羊城晚报花地副刊发表作者邓醒群散文《秋天的味道》

邓醒群/秋天的味道(散文)

转眼又是秋天,秋之高远,秋之气爽,秋之空旷,秋之丰盈,使人神往,欲罢不能地神往。

世间,没有一个季节会迟到或缺席,每一个季节都会准时抵达,它来于无声之中却又浩浩荡荡,正如每一朵花都会努力绽放它的芬芳,哪怕小如米粒的苔花,在属于它的时光中会开出如牡丹一般的灿烂。

对于在秋天出生的我来说,对秋天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我不是偏爱那一个季节,因为春夏秋冬都值得留恋,都值得用生命去赞美,去感恩大自然赐予四时不同的光景,而让平淡的日子多姿多彩,进而让人感受生活深刻的内涵。

秋天自有秋天的味道,秋阳、秋月、秋风、秋雨、秋声、秋色,行走在秋意横生的大地上,自然想到“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就会情不自禁地慢下匆匆的脚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置身于这般景色中是何等的惬意,静静地享受“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凉爽,心性又是何等的愉悦。

每人的心情也会受到季节变化的影响,或许,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最终一切都要回归自然;自古以来,无论是凡夫俗子,还是文人墨客,无不对秋天礼赞有加,写下了不少名篇佳作,画就不少经典名画的缘故吧,在世间传唱不止,人们在文字中寻找远去的秋天,无论是“我言秋日胜春朝“还是“无边落木萧萧下”都是对诗人对大自然,对生活,对命运际遇的咏叹。诗人有诗人的思考与感悟,画家有画家的视角,画家笔下的秋天与诗一样美,南宋马远的《月下把杯图》一轮圆月高挂空中,照得天地是那么的明亮,中秋之夜的美景跃然纸上,恰好多年不见的好友从远方来访,这让刚刚还在睹物思友的主人家中,立即增添了极大的精神欢乐。画面上的主人,体态轻盈,举止文雅,面如春风,手中把杯迎友,显得是那么的亲密愉快。旁有四童仆,一侍立待呼,一侍果备用,另一侍酒小童,正在回望另一侍琴上台阶的半隐文童,神态各异,颇具生动真趣。月下空旷的山林是那么的幽雅静谧,然而月色中,依旧挡不住这欢愉间的良辰和美酒,这正是“得好友来如对月,有奇书读书胜看花”。

每一个季节都有它的使命,每一个日子都有它的意义。喜秋、伤秋、悲秋、愁秋,秋天被赋予大多的丰富的内涵。哲人尼采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不辜负每一寸光阴,让生命在秋天起舞,舞出精彩,舞出率真,舞出本色。人,一生有着大多不可预测的未知之事,正如一个季节的到来,会诞生新的事物,物竞天择,顺应时宜者方可强大,当人在某一个节点,某一段时间,会遇见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而这些不期而遇的事可能会改变人的一生,而在这些际遇,不管是悲是喜,或成或败,不必去计较,保持足够乐观是一种境界,怀着豁达的心情是一种态度,凡事随缘,生活中所有的不快就会风轻云淡。

秋天的美景在年轮中起承转合,永不消失。时光脚步斩钉截铁,瞬间即过的日子里怀着一颗安静的心,笑看春花秋月,不惑,不争,始信春华秋实,从满园春色中看到了丰收的秋天,当走在田野上,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泥土的芬芳弥漫,水稻长得正好,做足了抽穗扬花的准备,丰年可期。

★安庆晚报月光城副刊发表作者吴翔宇散文《雁荡山游记》

★盐城晚报登瀛副刊发表作者严虹雷散文《农庄路的嬗变》

★淮河晨刊晨风副刊发表作者许国华散文《桂花甜酒酿》

★都市热报悦读副刊发表作者尹成荣散文《挖婆婆丁的母亲》

★重庆晚报夜雨副刊发表作者张春燕散文《莫高窟前的白杨树》

★山西日报黄河副刊发表作者郝旭日散文《妈妈的手擀面》

★菏泽日报文学副刊发表作者侯凌肖散文《记忆中的老屋》

★牡丹晚报悦读汇副刊发表作者张柯散文《看点看不懂的东西》

★文化艺术报龙首文苑发表作者史星文散文《走路》

★洛阳晚报三彩风副刊发表作者贾志红散文《一个叫法杜娜的姑娘》

贾志红/一个叫法杜娜的姑娘(散文)

我们租下了这个院子,区长搬走了,留下了他的女佣,那个穿大红花朵印花衣裙的姑娘。她叫法杜娜,是恩古哈拉本地人,我们继续雇佣她当厨娘。

法杜娜在后院新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种的是中国黄瓜和上海青。如果菜地收获不错,主管就会给她额外的奖励,她慢慢积攒着,或许就能去距离恩古哈拉30公里的大城市锡加索,做一个漂亮的发型或者买一块鲜艳的衣料。她可以任意花这笔收入,而她每月4万西朗的厨娘工资是要如数上交给父母的。在我们这儿做厨娘几乎没有任何日常生活开销,这笔完整上交的工资成为法杜娜父母在恩古哈拉的骄傲。

法杜娜天天去村里的井台上打水浇灌小菜地。井台距离院子有几百米距离。其实她不用去井台上打水,因为每天都有驴车从尼埃纳送来足够使用的水,满满四大塑料桶。

恩古哈拉的院子里并不缺水,法杜娜却仍然去村庄的井台上打水。每次去打水时,她都要换衣裳,把在厨房干活时穿的油腻衣服换下来,穿一条花色艳丽的长裙,上衣有时候是和长裙花色搭配的低领宽袖的民族服饰,有时候是一件T恤,脚上踩一双人字拖鞋,这是一个西非姑娘的标准打扮。头巾是必须戴的,非洲女性习惯用头顶水,她们头部的力量远远大于臂力,厚厚的头巾能缓解重物的压力。她还要涂抹口红,然后顶着一只蓝色的小水桶妖娆而去,不像是去打水,倒像是去赴一场约会。

我跟着法杜娜去过村庄的井台,也去过她的家。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井台更能聚集村庄的女人们了。她们远远地看见我们便大呼小叫,喊着Madam贾,而后发出一阵阵笑声。等我们走近了,她们便围过来,叽里呱啦地说着班巴拉语。

一个妇人伸手去摸法杜娜的裙子,眼里露出羡慕的神色。有个姑娘大胆地来摸我的头发,她并拢手指,放在我的头发上,从上而下滑下去,边摸边喊“若力、若力”,这是法语漂亮的意思。另一个妇人好像受到鼓励,也来摸,继而又来了一个,我被一群女人围住,她们羡慕东方女人飘逸的头发,她们觉得自己卷曲如绒的头发不美。我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去摸她们的头发,也边摸边喊“若力、若力”,惹得她们大笑,边笑边摇头说“巴若力、巴若力”,那意思是不美、不美。

法杜娜在村庄的井台上像进入了社交中心,大概女人们都在赞美她,羡慕她能在中国公司做事挣钱吧。我听不懂她们的班巴拉语,但能从法杜娜快乐的表情中猜出她们在交谈什么。后来,法杜娜的一个动作证实了我的猜测,她得意地用两根手指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捏出了几张折叠在一起的钞票。那一会儿,是不是连压水井里的水都在哗啦啦地为法杜娜开心地歌唱呢?

法杜娜的家像我去过的很多村民的家一样,尖顶的是谷仓,和谷仓长相一样却小一号的是鸡舍,院角有羊圈,羊圈外的木桩上拴着一头驴,芒果树低低地搂着一半是砖、一半是土坯的住房,木瓜树在院墙之外,累累的果实越过院墙探身进来,若是木瓜熟了,果实定会落在院子里。几块大石头围起来的灶台旁,小炭炉上煮着茶,一张躺椅上,懒懒地坐着一个喝茶的男人,而院子的另一边,一个妇人正将洗好的花花绿绿的衣服晾晒在一截砖墙上。

法杜娜走进院门,一条黄狗蹿出来,摇头摆尾刚要和她亲昵,忽然发现了法杜娜身后的我,便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亮出它的牙齿,高声吼起来。坐着喝茶的男人喊住狗,又厉声训斥了一句,那狗安静下来,卧在主人身旁,但仍然虎视眈眈地瞪着我。

晾衣服的妇人走过来,法杜娜介绍说这是她的妈妈。妇人看着我,一个劲儿地说“迈西、迈西”,是法语谢谢的意思。她声音极柔,有几分怯意,站了一会儿,转身进到屋内,再出来时,用头巾兜着一兜鸡蛋,递到我手上,还是只说“迈西、迈西”。

那条始终瞪着我的黄狗,终结了我对法杜娜家的拜访。我其实也一直瞪着它,因为瞪它而无心去打量法杜娜的妈妈,也无心细看那个坐着喝茶的男人,他或许是法杜娜的爸爸吧。

法杜娜喜欢去井台打水的秘密被我看穿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女人间的秘密。有几次我看着她打水回来的背影,猜不出那桶里是否有水,她太轻盈了,那桶于她而言仿佛不是劳动的工具而更像是舞台上的道具。几百米的距离,顶着一只桶,法杜娜婀娜而去,袅袅而归,颈项挺拔,上身笔直,胸脯饱满,细腰翘臀。因为长裙的缘故,她的步子小而碎,人字拖鞋呱嗒呱嗒地拍击着地面,像一个职业模特走在T台上。

★皖北晨刊汴水流韵发表作者林阳散文《麻雀们》

★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刘吉同散文《祝员外的决策》

★如皋日报水绘园副刊发表作者汪秀云散文《奶奶的柿子树》

★广州日报每日闲情发表作者杨德振散文《让“优质情绪”回归我们的生活》

★闽南日报九龙江副刊发表作者杨郑琪散文《泥土里的花》

★安康日报百姓茶坊发表作者李永恩散文《糊墙》

★文艺报少儿文艺发表作者贾云萱散文《秋天的湖》

★中国绿色时报生态文化发表作者王建军散文《一棵草的辽阔》

★中国环境报文化副刊发表作者刘帆散文《树木,树人》

★今晚报读吧副刊发表作者刘世芬散文《另一个加缪》

刘世芬/另一个加缪(散文)

如果说,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曾因“笔头差”被政府机关解雇,你相信吗?

年,还在阿尔及尔大学读书的加缪娶了本埠姑娘西蒙娜。陡然增加的家庭重担让他急于找到工作。那年夏天,他先在一家私人企业打工,不料老板带着钱款跑路,加缪陷入身无分文的窘境。他一边向朋友们求援,一边向政府部门申请工作。他的朋友帮他在省政府找到一份“驾驶证和运行证管理部门助理”的工作,那是在总督政府直接领导下的行政机构。

办公室位于顶楼,每天被北非的太阳炙烤七个小时。在单位里,加缪以沉默寡言出名。办公室里死气沉沉,让加缪颇为煎熬,好在下班时西蒙娜都能在大门口接他。可是,这份工作不到两个月,他竟被解雇了,原因是他“笔头差”。加缪并不否认这种说法,他用幽默的语言向朋友们讲述在省政府那段“毫无激情”的生活。单调乏味的简单重复性工作经常让他抄串行,或漏掉一个词——而他被解雇,就是因为他把同一个车牌照号码发给了两辆车……

把同一车牌照号码发给两辆车,对一位作家而言,这极有可能。可以想象,他手持牌照,大脑里依旧翻转着他那未完成的小说……这时他也到了服兵役的年龄,他的肺病让他免于服兵役。很快回到大学,他开始为写作搜集素材了。比如阿尔及利亚报纸刊登了美联社的电讯稿,“由于误解,一个回南斯拉夫去看母亲的男人被吊死了”。加缪剪下这篇报道,留着写作使用——他先是在《局外人》中留作主体故事,后在剧本《误会》中用作剧情。

大学毕业后,加缪当过演员和记者,二战爆发时又加入抵抗组织“北方解放运动”,负责搜集情报和筹办地下报纸《战斗报》。早在年,他的《局外人》《西西弗斯的神话》就已受到普遍好评。法国“解放”之日,人们发现他还是《战斗报》的主编,曾在抵抗运动中扮演重要角色,又把他视为“正义的典范”。

外表酷帅的加缪一直热爱表演,身边围了一群女演员。他还在剧团兼任导演,有时也客串一把演员,甚至男主角。有人说他长得像亨弗莱·鲍嘉。被誉为现代戏剧实验之父的彼得·布鲁克拍摄《琴声如诉》之前,曾邀他出演男主角,但那时他要先写完自认为生平最重要的书——《第一人》。这部关于他的家庭、他的生命之源的小说已构思了六年,他有野心把它写成《战争与和平》那样的史诗性巨著。

加缪出生于年的阿尔及利亚,早在年,阿尔及利亚遭法国武装入侵,年全境沦为法国殖民地。读过《加缪传》,才知加缪是在那样一种尴尬曲折、身份暧昧的境遇下完成了一个作家的蜕变,并于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年1月4日上午,加缪与好友、出版商米歇尔·伽利玛一家同车返回巴黎,行经法国中部小城维耶布勒旺。那段道路宽阔、笔直,人烟稀少,视野良好,车速适中,米歇尔驾车,与前座的加缪谈笑风生。突然,米歇尔一声惨叫,车体转向,飞出路面,重击树干,加缪颅裂颈折,当场殒命。数日后,米歇尔亦告不治。

半个多世纪以来,世人只当加缪死于车祸,但意大利诗人和学者乔万尼·卡泰利写了一本书《加缪之死》,指出:“加缪的反苏言论引得克格勃间谍对他围追堵截,一手策划了车祸。”乔万尼还找来证人和证据:捷克诗人扬·扎布拉纳的遗孀玛利亚·扎布拉诺娃。扎布拉纳在日记中写道:“年加缪丧命事故,系出于苏联特务谋划。彼以机巧工具,破坏该车一条轮胎,令高速行驶时,或切破,或穿洞。谢皮洛夫亲自下令,以此报复加缪年3月18日刊文于《义勇军报》时指名道姓,攻难他当为匈牙利事件负责。”

加缪曾跟人说过:“没有什么比死于车祸更荒诞的了。”这似乎令他的死亡成为某种奇妙的反讽。他喜欢散步,也常常驾车远行,开着那辆老旧的雪铁龙。一次,警察拦住了他,看到他驾驶执照上的职业一栏,问他:“你写什么,爱情小说,还是侦探小说?”“都有,一半一半。”

年7月,阿尔及利亚宣布独立,离加缪车祸离世已过去两年。在阿尔及利亚的蒂巴萨,有一块友人为加缪竖立的纪念碑,面向地中海,上面刻着他的一句话:“在这儿,我领悟了人们所说的荣光——就是无拘无束地爱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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