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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鑫诚,他的眼睛会说话,满是真诚。
我在课上“开洋船”讲“”、“一九四二”,课后他会和我聊电影情节,聊人物命运……
读名著,我让他们学会列表梳理,在对比阅读中去探究人物关系,理清脉络,去发现“什么”背后的“为什么”……他会拿着名著本和我来“叨叨”:老师,我发现个有意思的……
备课组的复习讲义发下去,他是我的义务校对员:老师,这个说法和另一张……老师,这个西游记里的白龙马到底算不算“人”,如果算的话,那么……其实,7班的何、卢、黄、王等同学都有这样的学习品质。学习中,分数固然重要,但长远来看,用批判性的思维去审视学习内容,提出具有依据的看法和观点,更加难能可贵。所谓教学相长,应该是师生之间的互相对话、析疑然后释然、提升。
我也曾多次组织组织他们观察校园的四季:春天的海棠和晚樱,夏天的杜鹃、芭蕉和果实累累的紫叶李,秋天的红枫,还有冬天来临前满地渐变的落叶……因此,看到这篇《暮春初夏》的时候,我仿佛就看到了这三年的生活,一幕幕闪过眼前。
29号网招结束,31号报名完成。再三年,希望看到你们飞得更高、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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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初夏
??暨阳湖实验初三(7)班李鑫诚
在中考前的最后几个月,我与她们正式地,相遇,相知。
暮春,中午,急匆匆,朝着食堂走去。一下楼,三棵日本晚樱就同我们对视,我们脸上不由得都泛起一层潮红。我注视着她们,着实,白嫩的脸上,有的从内而外,有的从外到内,如晚霞般烂漫的粉红。
是喜悦?风,来了。荡漾的浪花被吹落,我急忙走进,海面上,软弱的晚樱无力地躺着,暴露出她们的娇作。
是悲伤?风,来了。拉过那边的无名小草,拉来这里的无名小花,随意地丢在晚樱下几处阴影里,它,走了。
我,也走了,留下一丝残念,说不清是喜是悲。
阳光来了。一点点蚕食着晚樱下的阴影,他焦急着寻找着小花小草,却不见踪影……如同,他先前并未注意,一开始,这里是什么样的……
我,回来了,惊讶地发现,三棵晚樱旁,多了十数棵海棠。
阳光走了,留下一抹晚霞,看不出是红的多还是粉的多。我却知道,是白的多。
如果认识从前的晚樱,一定会留恋现在的海棠。
沙洲湖大桥
哦,看呐,是“罗切斯特先生”的庄园吗?唔,是吧,看那忧郁的黝黑,紫中带蓝的屋顶,还有那灯光亮得像月亮的街灯,一定是!——那是紫叶李树林和几棵白玉兰。
初夏特有的,压抑的,臃肿的阴雨天。白玉兰沉默着,感觉她们很充实。紫叶李树林里乱作一团,泥泞的暗黄土地,散发着腐烂味,几只麻雀站在上面正贪婪地啄食着熟透的李子,叽叽喳喳,深紫的叶子同果实一起腐败在土里,无言的空虚感弥漫在这林子中。
雨,来了。渐渐地,腐烂味里混着刺鼻的农药味,越来越浓,林子里只剩下雨打叶子的凌乱。白玉兰依旧沉默着,充实着自己的一切。
一尊铜像,几处芭蕉,两三颗大桂树,这便是“芭蕉园”。
在经历了数次春雨后,铜像从落寞中清醒过来,活灵活现地看着东方。
芭蕉的生长速度很独特,你若时常看看她们,她们便不理你,似乎一个星期也没什么变化,像死春笋,似长非长;你若从来不看她们,脑子里只有她们一开始的样子,过了一阵,你无心去欣赏她们,只是路过,目光也会不由得被吸引过去,她们长得太快了,她们的叶宽大如宫殿中的屏障。仿佛一夜间便高了两三米,宽了一两米,就这样惊呼着芭蕉的成长之快。
初夏的雨中,芭蕉叶,绿越来越浓厚,仿佛将滴出水来,雨打芭蕉确实很诗意,雨小时,微微的水汽弥漫在叶间,滴滴答答地落在叶上,积攒着,囤积着,就差那最后一颗小雨珠,一小滩积水便会如日本的竹桶打水般落下,积水空明,叶的纹路变得更清晰了。
若雨大时,哗哗的雨快速落下,像是轰炸机的导弹,无情地打击着芭蕉,风也跟着起哄,同叶子撕扭,那时,芭蕉似乎毫无还手之力,不能再游刃有余地接着雨?水,从容不迫地让其落下,为自己成长做贡献……硝烟过后,芭蕉打了败仗似的,倚在墙边,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那些纹路,比从前更清晰。
芭蕉园的大桂树可不像其他地方的,早早地争奇斗艳。她们包围着楼梯,保护着行人。她们就算在桂花的旺盛期也只是散发着淡香,没有开出同宗璞先生所写的紫藤萝瀑布一般的花,这是秋。在暮春,她们枝叶似乎还未从初春的凉意中苏醒,仍然像是干枯着,暗淡着。直到初夏过后些许日子,她们才会猛然苏醒,叶子同芭蕉也只是少了份透水般的晶莹罢了,枝条粗壮,宛如爬山虎,蔓延在楼梯外的玻璃上。
依稀记得,初到时的尴尬无知,是你们陪伴着我看过春夏秋冬,总会在某时某刻某地,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地出现,以极为恰当的方式,提出见解……
再见了,在这极为特殊的——暮春初夏。预览时标签不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