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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满
窗外的园子里很少见到麻雀,它们都去学校食堂了。
那只棕背伯劳经常在楼后的电线上“喳喳——喳喳”叫个不停。
别的鸟儿都是成双成对的在一起,伯劳鸟更多的时候孤身一“人”,这种以做腊肉著称的雀中猛禽,可能只是在繁殖季节才成双入对。伯劳鸟以捕捉昆虫、小型雀类和田鼠为食,它们经常会把吃不完的肉挂在树杈或枝刺上储存起来,等到饥饿时再过来享用,鸟中屠夫的恶名由此而来。我曾经看见一棵刺槐上挂着一只龙虾的残躯,这应该是哪只伯劳的杰作。
有一次我在一棵低矮的构树上看见一只从巢中掉落的伯劳幼鸟,它瑟瑟发抖,无助地喳喳叫个不停,尽管羽翼刚刚丰满,但还不具备飞行的能力。当我经过时,它的父母在杨树的枝端上飞来飞去,狂叫报警。当时我怀疑这只小鸟怎么去获取食物的,它还能活下去吗?第二天当我再次经过时,发现距离小鸟不远的枝头上挂着一只撕碎的麻雀。幼鸟成长的速度很快,过不多少日子它就可以飞行了。
“劳燕分飞”中的“劳”说的就是伯劳鸟。
最欢快的要数白头翁了,一天到晚都在叽里咕噜地叫着。尤其在冬季,很多白头翁在窗后的树枝间欢叫,有点吵人。花园里有几棵柿子树,秋冬季节挂在高枝上红通通的柿子是它们的美食。白头翁的巢一般筑在枝叶茂密的灌木丛中,很难被人发现。我曾无意中发现园子里的一棵桂花树的枝叶中藏着一窝鸟巢,一只白头翁卧于其中。自那以后我都会刻意去观察这只巢,可是巢穴健在,白头翁却弃巢而去,再也没来过。
蜡嘴鸟很少出现在园子里。除非寒冬缺少食物时,它们会三五成群的在乌桕树梢上啄食乌桕的种子。他们才不会对柿子感兴趣,他们的嘴是吃硬不吃软的。
蜡嘴鸟的叫声很好听。
偶尔我会发现两只北红尾鸲,它们的羽毛很漂亮。尽管它的叫声也很悦耳,可我很少听见它的鸣叫。这种鸟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大多时间都是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树丛中觅食,每次停下来落脚后总是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细长的尾巴。
在初夏有一种鸟儿的叫声圆润悦耳,往往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很多次我循着叫声去寻找它,只听见它隐藏在紫叶李或柳树的枝稍中鸣叫,却很难发现它的身影。还有一些体型较小的鸟儿,如苇莺、绣眼,它们好像一天到晚都在觅食,三五成群唧唧鸣叫着穿梭于树冠间。它们的叫声很小,如果不是刻意去倾听,很难听到。
喜鹊很少光顾我的窗外,只是在冬末的时候偶尔飞来一两只,它们啄掉枯死的槐树枝条,衔起来便扑棱棱急着飞走。春天要来了。
以前喜鹊的巢一般搭建在高大的泡桐树或者意杨树的顶端,而现在它们的巢搭的越来越低(现在很难见到参天的大树了),简直是毫无顾忌。它们知道没人会去伤害它,现在的孩子不会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隔三差五爬树掏鸟窝了。
乡间公路两侧几年前栽植了法桐树,法桐树长得挺快,枝条很乱。今年冬天修树工人把法桐进行了修剪,都修剪得光秃秃的。不过有一颗法桐树并没有被“斩首”,只是做简单的修剪,主要的枝干并没有锯掉,因为树上有一窝刚刚搭建好的喜鹊巢。那名修树工是有人情味的。
乌鸫鸟一年四季都在卖弄歌喉,尤其在春天,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们就会在树枝上或楼顶叫个不停。有着“百舌”之称的它可以模仿很多种鸟叫,甚至可以模仿人类生活中的声音。尽管乌鸫鸟叫声洪亮好听,但很少有人养它。这是一种养不熟的鸟,容易返生,即使有一段时间看似和你熟了,可能很快就变得六亲不认。乌鸫最喜欢吃的食物是蚯蚓,春夏时节它能够熟练地把藏身地下的蚯蚓啄出来。到了冬天,天寒地冻,它们只能靠女贞树的种子艰难度日了。
斑鸠的举止很有绅士风度,它总是在我窗后的槐树枝上,慢慢的踱来踱去,很少见它慌张过。斑鸠的巢搭建的实在不敢恭维,它们的巢用一些细小的树枝草草搭建而成,根本没有鸟巢的样子。校园里很少听见斑鸠的叫声,记得小时候,春夏之季,斑鸠的叫声会不时地从村子深处的树林中传来:
鹁鸪鸪——咕——
鹁鸪鸪——咕——
很久没有听到斑鸠的叫声了。
年5月11日
写于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