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河花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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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儿香两岸……”欢畅的歌声会不时地在我心底响起,亲切的歌词和悠扬的旋律描绘出的那幅美丽画卷,时时唤起我对家乡的记忆。歌词的作者乔老爷子曾深情地说:不管你是哪里人,家门口总会有条河,只要一想起家,就会想起这条河……我心中就有这条河,每次想起家乡,最先映入脑海中的景象,总是这条河。不过这条河不是在我家门口,而是在我家的屋后,这条河叫沿河,我小时候生活在沛城西面不远的沿河南岸一个小村庄里。那时候眼神儿透亮,空气也清澈,经常站在河岸上向东眺望,看着一趟趟火车鸣响汽笛跨过铁路桥,也能在暴雨天后隐约看到当时的西关闸开闸放水。偶尔也会痴痴地想,那咆哮的火车驶向了何方,这奔腾的河水又流向了哪里……当年眺望火车驰骋河水奔腾的懵懂小孩儿并没走远。几十年后现在的住所就在“滨河公园”南岸百米远的小区,这“滨河公园”就是儿时的“沿河”一段,只不过当年是向东眺望“西关闸”,现在的“西关闸”是向西看。“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曾经儿时“艄公的号子”和“船上的白帆”现在早就看不到了。近年来,滨河公园是我晨昏散步、消磨闲暇时去得最多的地方,如果说熟悉那里的每一棵草、每一朵花、每一株树,绝对是夸张,但说成“几乎熟悉”似乎没多大毛病。除夕,鼠年最后一天,午餐喝了碗温热的黄酒,饭后出门溜达,不去闹市,习惯地走上了滨河岸堤。这段时间的第一打卡地,是刘氏会馆前滨河北堤南坡的一片腊梅树。腊梅花不怎么鲜艳,远望去,仿佛有一大群蜜蜂在飞舞;但却极香,味道特清,弥漫空中,幽香彻骨,心旷神怡——除夕午后,年2月11日,“群蜂”飞舞,清香四溢若问每年开放最晚的花,无疑是腊梅花。年末万木凋零的时候,腊梅花偏偏这时候开放了。开得心急的,树叶还没完全干枯,那蜡黄的小花儿就赶趟儿地开。请看——年12月16日,早开的腊梅已繁盛,但绿叶仍在若问每年开放最早的花,无疑也是腊梅花。腊梅花期特长,不同的树株能从岁末12月份一直开到次年3月,元旦之后,正是腊梅盛开的季节。人们觉得腊梅特可敬可爱,就是因为其不畏严寒,总是在最冷的农历腊月,数九严冬,傲然盛开。因此被赋予独立、坚毅、刚强、坚贞、高洁的品格。“隆冬到来时,百花迹已绝,惟有腊梅破,凌雪独自开”,腊梅之“腊”是腊月之腊,其名腊梅名副其实。赏腊梅,最好是在雪后,雪后清晨,才是属于腊梅的最美季节。与其说腊梅如何坚强,如何迎霜傲雪,我毋宁认为那是属于腊梅对冰雪的深情和爱恋,是腊梅树痴痴等了一年后的季节深处最美的遇见。轻黄缀雪,冻蕊凝霜,是腊梅与深冬、与冰雪的坚贞约定,世上还有比他们更清纯、更深情的爱恋吗?年末虽然也有一场雪,可惜因故没能留下当时雪映腊梅的影像,找到了年的相册,选了两张照片——年1月31日晨腊梅,亦写作“蜡梅”,古人因其“色似蜜蜡”,故名,极形象和贴切。让人自然联想到蜂蜜,那种嫩黄和醇香,一下子把人的视觉、味觉中最香甜的感受都激发出来了——年1月10日年30日,枝横碧玉天然瘦,蕊破黄金分外香“滨河公园”,最初是指沿河正阳桥到东外环桥河段的南岸。上世纪末本世纪初,伴随城建大潮,整治沿河河道,最先整修了这段,修堤铺路,植树栽花。当时沿河是县城的北缘,现在城市范围迅速扩大,沿河已变成旧城区和新城区的分界线,滨河公园范围已向西延伸到西关闸的沿河两岸。老“滨河公园”标识牌,现在因范围扩大已取消但我还是习惯于在沿河正阳桥和东外环这一段活动。在这除夕的午后,专程绕道看望了心心念念的腊梅后,我就转回了平常散步的轨道。谢灵运说“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其实,只要心情好,处处都是风景。今天心情格外地清爽,也特别的活跃,一路走来,应该是因为自己的心境沉醉在那片盛开的腊梅太深,思绪不自觉地专注于寻找路途上各种各样的花:准确地说,不是在路上,而是在心里,不断想起在这儿有一株什么花,会在什么时候开;再走几步,那边有一片什么花,会在什么时候开……就这样,走了一路,竟然“百花盛开”了一路——觉得有点儿意思,也就是写下这篇文字的缘起。冬去春来,花开花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人们习惯于憧憬未来的花开,但若对曾经的美好毫无记忆,人生匆忙前行又有何意义呢!为了方便下文对地点的描述,先对几个标志性地点作个简单交代。那儿有连续的几个“广场”,有的面积较小,实际就是一个观景台,有的地势开阔,面积较大:紧挨正阳桥南岸东侧是一小型广场,没有名牌,被称做“入口广场”,向东约百米处第二个广场名为“汉源广场”,再向东第三个广场为“观景广场”,继续向东为面积较大的“泗水归渔”,隔着一个沟汊有木栈桥连通过去是“汉风广场”,内涵较丰富,活动场地也最大,再向东就是红光路桥,在红光路桥与东外环桥之间,还有一个“汉韵广场”。好了,我们继续滨河花事。已见蜡梅盛,又见迎春开。每年总是在春节前的几天,迎春花开始零星绽放——

鼠年除夕,汉源广场一角

(以下照片,均拍于年,不再逐一标注)

迎春花之名,据说因其在百花之中开花最早,此花开后,各种花才次第开放,迎来百花齐放的春天——这里,“杠精”们别抬杠啊:腊梅花不早于迎春花盛开了吗?别觉得自己聪明,古人沉淀了几千年的智慧,只有你欣赏的份儿,蜡梅花在严冬到来前就开始绽放了,非要较真,也只能叫“迎冬花”吧!也许大家没怎么注意,早开的花儿多非秾艳的色彩,也不绚烂斑斓,多为均匀的黄色,比如刚才的蜡梅,现在的迎春,即将开放的连翘,还有大家最熟悉的油菜花。“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宋人韩琦《迎春花》一诗较准确地描画出迎春花的特点。迎春花灌木丛生,嫩枝碧绿,拱形披垂更显其柔弱。冬末早春先花后叶,花色金黄,细密均匀地串在去年生的细小枝条上,不慌不忙,特娴静优雅的感觉;花香浓而不烈,但很有特色,我个人觉得味道不太清雅,隐隐有一种酸味;花落后叶丛细密,翠蔓婆娑,绿叶舒展,同样惹人爱怜。迎春花期也很长,大约从2月初能开到4月份。滨河公园多处栽植了迎春花。河堤路入口处左侧就是一丛,“汉源广场”较多,台阶两边、花钵树池中、观景槛栏边都密密的一丛。最多的还是在刘氏会馆前的河堤上,从正阳桥到舞阳桥的沿河北堤路外侧是一道迎春“绿墙”,不过,出了我限定的“地盘”了。3月12—16日,花朵凋落时绿豆粒似的细叶才绽出实际上,迎春花从2月初陆续开到4月,但属于不同的品种,2月到3月中旬开的是迎春,3月中到4月份才开的俗称“野迎春”。二者区别是,迎春花为落叶灌木,先花后叶,盛花期无叶。野迎春本名云南黄馨,为常绿灌木,花期有绿叶。咱们这儿冬季寒冷,一般在那最冷的几天,叶子就“冻干”了,就像香樟树,本为南方常绿乔木,但栽植在咱们这儿有的冬季叶子就被冻干,春夏时节再萌发新叶,野迎春也是这样。野迎春株型比迎春粗壮,开花比迎春迟,花筒较短,但花型硕大,有的是重瓣,也更显娇艳。4月3日,正阳桥头南堤入口左手处、汉风广场河堤入口处时光到了这个季节,繁花盛开,目不暇接,各种花恣肆怒放,张扬地像洪水爆发似的。这时赏花,你得有一副健壮的身躯和强大的心脏,才能经受住那花海花潮花涛的猛烈冲击,不然,你淹没其中,会呼吸不畅,下气儿接不了上气儿……这时候已很难完全按花开顺序来记述了。这时,连翘花接上了趟儿。因为和迎春有点儿相似,不熟悉的人傻傻地会称其“迎春”,其实叫连翘,花开时节,遍体金黄,艳丽可爱。在“泗水归渔”那儿有几丛,从红光路桥到东外环桥之间南岸河堤的里侧全是的,好像一条金色长龙,蔚为壮观——3月20、22日迎春和连翘确实有相似之处:在相近的时间开花,花黄色,先开花后长叶。但细细比较区别还是挺大的:迎春开花的都是前一年的嫩枝,枝条四棱状,细长,深绿色;连翘枝条为圆形,小枝浅褐色。迎春花的花瓣是六个,但野迎春有的是复瓣,多层,花瓣就多了,连翘只是四个花瓣;迎春花喇叭口昂扬向上,连翘花口向下低垂。花落后叶子及整株的形态区别更大,更好区别。黄色的这时还有棣棠花。原来在泗水归渔东头有一大片,盛开时候十分壮观,但前几年突然消失,可能被园林部门移栽到别处了吧。现在还有几处零星栽植,汉风广场东部有一片较大,但那儿树丛太浓密,夏季根本见不到一丝儿阳光,株蔓瘦弱,花开时候也显得冷清;在河堤下面从汉源广场通往观景广场的水泥路边有一丛,虽然在银杏林下,但生长状况良好,花开时树林、草地与花丛相映衬,情境特雅致,趣味盎然;花株也大多是雌性,花苞浓密,花形饱满,重瓣繁复,显得雍容华贵,娇艳迷人——

4月5、7、9日

其实,迎春花盛开时节,其他各种花都纷至沓来了——先看几棵玉兰树。在“泗水归渔”的一个入台阶旁,有一株挺拔高颀的白玉兰树,每年三月中旬开始花苞像荷花一样,一天天膨大,绽放开的时候,像一朵朵花瓣加长版的白莲花,远远望去,像天幕中的一颗颗闪亮的明星;盛开时满树洁白,清香洒向四周,沁人心脾。我每年都去看许多次,从吐蕾一直到花瓣如大雪落下洒落地面,给人极雄伟壮丽的感觉。在汉风和汉韵广场有群植的紫玉兰,花色淡紫,由于对那株白玉兰的钟爱,我总觉得她们有公主和宫女之别。她们花期也不一样,那些紫玉兰比那白玉兰总是晚开一周左右——3月12、17日紫叶李,在正阳桥北端东侧河岸、沿河北岸红光桥两侧、汉风广场东部都有成片栽植。花叶同时萌发,但花盛叶微,花繁密色白,白中暗隐红紫,深紫色叶芽零星点缀其中,色彩搭配特柔和,构成高贵而不奢华、繁复而不花绰、典雅而又精致的美丽图案。若能裁下来印染成如此图案风的衣料,做成衣裙或旗袍,一定会大受女人们的欢迎。此花花期较短,前后也就一周左右,一般在3月下旬。但紫李的叶子整个生长季节都为紫红色,紫色发亮的叶子,在夏天绿色的背景中,恰像一团团、一片片久开不败的花朵,形成了一道道靓丽风景。3月27日紫叶李果实成熟后也是紫红色,味道酸甜,汁液鲜美,胜于桃杏的味道,可惜咱们这儿都是当成园林树种植,果实不到成熟就被爱贪小便宜的市民洗劫一空了!下面的照片是我去年骑行贾汪大景山漂流时在一处挂满硕果的枝头拍摄的,但品种似乎不一样,叶子不怎么紫了。6月26日此时,紫荆花也在盛开,满树都是耀眼的紫红。紫荆花常常是数朵攒成束,拥拥挤挤簇生在老枝和主干上,这和其他花朵一般生于嫩枝上迥然相异,如上面说过的迎春只开于去年生出的嫩枝上,而紫荆上至顶梢,下至根部全身都能开花,而且是先于叶开放,故亦名“满条红”。滨河公园的泗水归渔及汉风广场的东北角有连片种植,花开时走进其中,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紫红的了,特别热烈壮观。河对岸水边也有孤株栽植,一树紫红映碧水,美如图画,荡人心旌。

3月30日

这时候最多的还是海棠,在滨河公园南岸堤坝两旁从西到东都有种植,主要是粉红色的垂丝海棠,也有的偏白;有的是单株,更多的是连片,花开时节,波涛汹涌,几乎把其他的树木花草都淹没了——3月31日还有湖北海棠,花色晶莹雪白,有似梨花,比垂丝海棠花期较晚。在汉风广场的入口处有两株,其中一株长成了大树,花开时满树洁白,如冰似雪,清香入骨,单那清冷的颜色就浸彻心肺、澡沃全身的感觉。4月7日另有贴梗海棠,在汉风广场西北角,矮矮的几株,星星点点地开着几朵花,但颜色极红极艳,像猩红的火苗,或者就像几颗小心脏,跳动闪耀,很远就能看见——3月30日此时,在这滨河大花园里,还有浓墨重彩的一笔,樱花也蓬蓬勃勃地绽放开来!那浓肥饱满的花朵,在宁静的清晨我竟然感觉其开放的时候是伴随着“砰砰砰砰”的声音一起绽开的。在“观景广场”及其附近,有成片的樱花,已经栽植十几年,都长成了二十公分左右直径的樱花树,成了颇具规模的樱花林。这儿都是红缨,花色鲜艳亮丽,枝叶繁茂旺盛,满树烂漫,如云似霞,极为壮观——今此标识牌已无,可能认为称“广场”有点儿名不副实,就是个观景台

4月7日

樱花,起源于中国。秦汉时期,宫廷皇族就已种植樱花,距今已有多年的栽培历史;盛唐时期,从宫苑到民舍田间,随处可见绚烂绽放的樱花,烘托出一个盛世华夏的伟岸身影。当时万国来朝,樱花随着建筑、服饰等一并被日本朝拜者带回。日本人特别喜欢樱花,培育出很多品种,并且和日本人推崇的绚烂而果断的生命美学联系起来:人生短暂,生当如樱花之绚烂,死亡,即果断离去!日人的自杀文化与此密切相关。

这儿只有红樱,但稍微“越界”几步,红光路桥南首横过滨河南路和红光路的夹角处,有几株白樱,花蕾是暗红,初绽时候花苞微微泛红,但盛开后的花朵会让人大开眼界,看到这样的樱花你才知道什么叫作冰清玉洁、晶莹剔透。花瓣凝脂似的,几乎透明,阳光下映射出白玉般的光泽,柔柔地在春风里招摇,让你的心一刹那间就融化了——

4月7日

还有一种白樱,和上面的明显不同:上面樱花的白色晶莹润泽,有珠玉一样的光泽;而这种樱花像雪一样白,但没有雪的水光,既白又干的感觉,像上等的宣纸细密地剪裁出的一般,只在花心深处藏一点儿暗红。幸好不是大片树林,处在其中,会是极凄冷的感觉。这种樱花比前面的早开将近十天,滨河公园没有栽种,从红光路桥向南走几百米路西有一株,下面有一张照片隐约照出一个饭店的招牌,不说其名字,以免有广告之嫌——

3月23日这里也是桃花盛开之处,当然这里的桃花主要是观赏品种。一种是山桃花,刚开始栽种不少,从东到西都有,但当时太细小,还有其他原因,从正阳桥到东外环桥顺利成活到现在的零零星星没多少了,但偏偏在正阳桥和东外环桥不远处都有一株,中间还有几株,不但开花还结实累累,只是果实较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看到此花,想起这首古诗,二者是绝配,比看花时只知道张嘴傻傻地笑要情味深厚得多——3月25日7月22日最诱人的是紫叶桃。盛开时候正当垂柳翠条轻舒的时候,这时的汉风广场呈现出一年中最绚丽而又清新的图画,仿佛人间仙境。《红楼梦》第三回贾宝玉初会林黛玉时候的“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感觉是怎样让人痴痴迷醉的,到这时候你就知道了,而且不必再用“如”和“似”,而就是“是”!顺手一拍就是绝美,就多用几幅照片吧——4月7日仲春、晴日、蓝天、清风、碧水、绿柳、紫叶、红桃,深红、艳红、粉红、还有一树之上深红粉红白色兼有的异色竞妍,融会成一幅图画。在这令人迷醉的美景中,还有能更让人惊艳的奇迹吗?有!还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偏偏有几株榆叶梅恣肆地开放了,虽然是几株,但人近其前,给人一种花团锦簇、铺天盖地的感觉,光是看照片就能淹没你的心——4月7日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世间草木均会遇时而花,应该是各有各的可爱。翻腾一下电脑相册,在滨河公园留下影像的有几十种,上面提到不到三分之一,但再写下去感觉要记流水账了。北宋邵雍《安乐窝中吟》诗“安乐窝中职分修,分修之外更何求。满天下士情能接,遍洛阳园身可游。行已当行诚尽处,看人莫看力生头。因思平地春言语,使我尝登百尺楼。……安乐窝中三月期,老来才会惜芳菲。自知一赏有分付,誰让黄金无孑遗。美酒饮教微醉后,好花看到半开时。这般意思难名状,只恐人间都未知。”花看半开,酒饮微醺。再写下去连自己都要烦,谁还有耐心看。不过,再给少数有“花心”的朋友出个题目,下面展示一些在滨河拍摄的花图,看看你是否能准确说出她们的名字——3月25日4月19日4月27日5月1日5月1日5月10日5月13日

5月27日

6月4日

7月22日

7月22日9月16日最后,还想写一种花,我叫不出她的名字。虽然春寒料峭,但感受到早春和煦的阳光,在其他草木大都睡眼朦胧时候,她悄悄开放了。远远望去,一片一片蓝莹莹地闪光,幽幽地,显得高贵而神秘;走近前,却一点儿都不显眼,柔柔细细,紧贴着地面,也许一场春雨后,周围草木醒来,轻轻舒展一下腰身,她们就会被遮蔽得看不出影踪了。想起袁枚的《苔》:“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实际不是“白日不到处”,而是只需有一丝儿阳光,她就灿烂了。3月11日独立自在,每一个生命都有属于自己的最美时光,都有属于自己的高贵灵魂,属于自己生命绚烂。人生何尝不如此:呼吸的是空气,照耀的是太阳,脚踏的是大地;不必感慨,不必怨艾,更不必羡慕和仰望;胸怀坦荡和坚韧,无悔的人生就是壮丽的!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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